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蹭饭蹭出来的天下第一赋滕王阁序完美无

来源:滕王阁 时间:2023/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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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开始写文以后,每天的梦想就是写爆文。可是美梦易做,爆文难求,好几次都想撂挑子不干了,却又害怕自己无所事事、空虚度日,于是天天辗转反侧,若有所失,都是爆文害的。

但是,在中国古代却有这么一个人,才华横溢,连蹭饭都能蹭出来一篇超级爆文,这篇超级爆文就是被誉为天下第一赋的《滕王阁序》。

话说唐高宗上元二年(年),二十六岁的王勃探亲路过南昌,没想到正好遇上一个大宴会,却是南昌都督阎伯屿广邀名人雅士,为滕王阁重修完工庆贺。一路风尘仆仆的王勃,口中早已寡淡难耐,遇到这样的盛会,自然不愿意错过这样的蹭饭机会,于是就大摇大摆走进去,找个清净的座位坐下,就等美酒佳肴一上来就开吃。

没想到主人阎公在开席前居然会请前来的宾客当场为重修滕王阁的作序,以记载这次盛会,倘若序成,日后必然又是一段佳话。在座的宾客除了王勃之外,都是阎公的熟人好友,知道阎公的女婿孟学士颇有才华,先前阎公的那番话只不过是客气而已,实际上是想趁这次盛会让女婿大大地露个脸,为他以后的青云路做做铺垫。

一般而言,大多数“文人雅士”并不具有即兴赋诗的才华(少数有急才的除外),即使你强摁着他的后脖子,估计也只能吟出“一棵枇杷树,两个大杈桠”这样的诗句。

只有愣头青王勃,一方面他不知道阎公的意思,另一方面是饿急了,要是一个水平一般的人上来赋诗写文章,等他反复吟哦,涂涂改改,还不得几个时辰?这顿大餐还要不要吃了?

民以食为天,肚子里早就没什么油水的王勃,当即长身而起,拿起毛笔就要写文章,都督阎公看到一个二十来岁的愣头青真的站起来准备动笔,十分恼怒,用力一甩衣袖,托词上个洗手间就退席了。

阎公人是进了内间,可是心里却放不下外面的情况,吩咐从人,王勃每写一句就抄送过来,看到开头的“豫章故郡,洪都新府”,阎公嘴一撇道:“老生常谈而已,没什么新意。”看到“星分翼轸,地接衡庐”,便说还是老故事,没什么大不了,等看到“台隍枕夷夏之交,宾主尽东南之美。”便不说话了,当看到“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阎公大惊道:“这人是谁,真是绝世天才啊!”当即快步出去,与王勃重新介绍认识,宾主尽欢。

这个故事记载在五代王定保《唐摭言》中,并不是笔者杜撰的,原文是这样的:

王勃著《滕王阁序》,时年十四。都督阎公不之信,勃虽在座,而阎公意属子婿孟学士者为之,已宿构矣。及以纸笔,延让宾客,勃不辞。公大怒,拂衣而起,专令人伺其下笔。第一报云:“南昌故郡,洪都新府。”公曰:“亦是老生常谈。”又报云:“星分翼轸,地接衡庐。”公闻之,沉吟不语。又云:“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公矍然而起曰:“此真天才,当垂不朽矣!”遂亟请宴所,极欢而罢。

《滕王阁序》全称《秋日登洪府滕王阁饯别序》,全文分四个部分:

第一部分介绍写此文的背景,顺便用“十旬休假,胜友如云;千里逢迎,高朋满座。腾蛟起凤,孟学士之词宗;紫电青霜,王将军之武库”等句给阎公拍了一记相当舒服的马屁。或许席间有人提醒王勃阎公的女婿就是孟学士,所以不得不替阎公吹捧吹捧。

第二部分写景,介绍滕王阁壮丽以及地理位置。

第三部分抒情,王勃登台远眺,思索宇宙无穷而人生有尽,生出无限感慨:“天高地迥,觉宇宙之无穷;兴尽悲来,识盈虚之有数”。

第四部分叙事,照应开头。由无穷的宇宙想到自身,用“时运不齐,命途多舛”来感叹自己的怀才不遇。但是王勃毕竟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不可能像老年人一样一味地颓唐,激昂向上的心态才是王勃的本意。

滕王阁序一出世,便引起了极大的轰动,连极讨厌骈文,因讨厌骈文而发动古文运动的韩愈,对这篇《滕王阁序》也是赞赏有加,称颂其“读之可以忘忧”也。

韩愈在《新修滕王阁记》中说:

愈少时则闻江南多临观之美,而滕王阁独为第一,有瑰玮绝特之称。及得三王所为序、赋、记等,壮其文辞,亦欲往一观而读之。工既讫功,公以众饮,而以书命愈曰:“子其为我记之。”愈既以未得造观为叹,窃喜载名其上,词列三王之次,有荣耀焉。

三王所为序、赋、记,指王勃的《滕王阁序》、王绪的赋和王仲舒的记。唐宋八大家之一的韩愈竟然会因为自己的文章能列在王勃、王绪和王仲舒的后面而感到欣喜,由此可见当时三王的序、赋、记有多出名。

不过因为王勃的《滕王阁序》实在太过出色,从艺术的角度看,几乎所有文章与之比较都黯然失色,时间一久,王绪的赋和王仲舒的记几乎没人提起,而王勃的《滕王阁序》却越来越耀眼。

凡事赞誉多了,便有了一层炫目的光环,让人看得不甚清晰,听到的和看到的几乎都是优点,难道《滕王阁序》真的完美无瑕吗?

经过数十年的吟诵拜读,笔者在《滕王阁序》中发现了两个可能不算瑕疵的瑕疵,也算是吹毛求疵吧。

首先,王勃有替古人改名之嫌。

“人杰地灵,徐孺下陈蕃之榻”句中的徐孺是谁?一般来说,我们可以这样理解,徐孺,姓徐名孺,可是文中明显用的是徐稺的典故,《后汉书·徐稺传》记载:

徐稺,字孺子,陈蕃为太守时,以礼请署功曹,既谒而退。蕃在郡不接宾客,唯稺来特设一榻,去则悬之。

为什么王勃不用徐稺呢?稺,通稚,去声,平仄有异,只好用阳平的孺,可是孺子又多了一个字,只好把后面的子去掉,好在徐孺和徐孺子不会造成太大的误解。

但是有一个地方造成的误解可就大了,那就是“杨意不逢,抚凌云而自惜;钟期既遇,奏流水以何惭?”第一句用的是司马相如典故,《史记·司马相如列传》载,杨得意是给汉武帝掌管猎犬的官员,称作狗监,有一次武帝读到《子虚赋》,以为是古人所作,连连称赞,说:“朕独不得与此人同时哉!”杨得意便告诉武帝这篇赋是司马相如写的,于是武帝就召见相如。相如把自己的《大人赋》上奏武帝,“天子大悦,飘飘有凌云之气,似游天地之间。”第二句用的是伯牙与钟子期高山流水遇知音的典故。

但是把司马相如推荐给汉武帝的是狗监杨得意,关杨意什么事?与俞伯牙相知的是钟子期,明显不是钟期。

如果给古人改名的习惯流行开来,关羽,字云长,按徐孺子简省最后那个字的方法,可以写作关云,张飞字翼德,可以写作张翼。

按简省中间那个字的方法,李自成可以写成李成,张献忠就成了张忠了,这么写文章的话估计就要乱套了。

其次,“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原创性也不是那么强。

《滕王阁序》中的这个千古名句其实是脱胎于庾信的“落花与芝盖齐飞,杨柳共春旗一色。”十四个字里,七个相同,只不过韵味和意境远远超过庾信的诗句。

但是这些所谓的瑕疵并非王勃才华不足或者写文疏忽,而是因为骈文这个文体的限制所致。

骈文又称骈体文、骈俪文或骈偶文,常用四字句、六字句,也称四六或骈四俪六。全篇以双句(俪句、偶句)为主,讲究对仗的工整和声律的铿锵。

如果“杨意不逢,抚凌云而自惜;钟期既遇,奏流水以何惭?”句把名字补全了,便成了“杨得意不逢,抚凌云而自惜;钟子期既遇,奏流水以何惭?”那就不是四六了。

不过就算有这么一点点瑕疵,也丝毫不会影响《滕王阁序》被誉为天下第一赋。

可以说王勃这次蹭饭的收获那是相当的大啊,既让干涸的肚子重新有了油水的滋润,又做了一篇大大的爆文,还顺带做了一次成功的自我推销,从此之后,人们都深深地记住了这个文采飞扬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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