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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威跪着也要活下去ofo能否走出这个

来源:滕王阁 时间:2022/10/5

12月11日,北京,大风裹挟着寒流吹过大街小巷。13点左右,刚走出地铁磁器口站的刘旭(化名)下意识地缩了下脖子,用眼光快速在周边搜寻可以骑的单车。他找到一辆蓝白色单车,麻利地用手机扫码开锁。骑上单车的他看了一眼被扔在天桥阶梯底下的几辆黄色ofo故障车,叹了口气走了。

去年12月中旬,ofo出现押金难退的现象,当时刘旭也没在意,认为过一段可能就恢复了。让他没想到的是,几乎整整一年之后的现在,他的押金还没有退出来。

今年,当时令进入漫长而寒冷的冬季,一直坚守等待温暖的春天的ofo不时传出略带“寒意”的消息,包括办公场所的再次搬迁、新一轮的人员精简等。如今的小黄车,押金问题悬而未解,创始团队成员也开始各寻出路,创始人戴威很久未公开露面,外界不免产生种种猜测。

年5月7日,OFO创始人戴威在北京公司总部接受新京报记者专访。资料图片/新京报记者吴江摄

如今的ofo依旧表示在努力处理押金问题,创始人戴威也一直在坚守,他曾说过“跪着也要活下去”。戴威的坚持是否值得,尚难定论,不过至少换来了员工的尊重。曾在公司任职的不少员工却对ofo以及戴威本人有很深的感情。

冬季,本来也是共享单车的淡季,夹缝中生存的ofo小黄车,在“搬家”和人员精简后,下一站是哪里?能否走出这个寒冬,等到云消雾散,迎来属于自己明媚而温暖的春天?

搬家、减员?ofo准备过冬

ofo又“搬家”了?

最近有消息称,ofo将搬至望京的共享办公场所。新京报记者了解到,ofo新办公场所设在了酒仙桥。

“远点和小点都是相对的,只不过是在合适的时候选择合适的办公环境而已。很多互联网企业一开始就在酒仙桥,京东还从北辰搬到了亦庄呢!”见证过ofo小黄车起伏的员工简妮(化名)如今已离职,但对ofo小黄车依旧很有感情,她对于ofo数度迁址如此回答。

ofo从创立到现在,曾数次更换办公地址。

年戴威与北大校友共同创立ofo。年初,公司发展进入快车道,办公场所搬进了中关村的理想国际大厦,这座被视为互联网企业“风水宝地”的办公大楼,曾走出新浪、百度等上市企业,也寄托着ofo人的无限憧憬。

ofo的高光时刻也是年,当时两轮融资超过了11.5亿美元,其在理想国际的办公区域也从一个楼层拓展到了三个楼层。

好景不长,年底,ofo开始爆发问题,资金压力与日俱增,其在理想国际的办公楼层也开始缩减。

年下半年,不堪高额租金与资金压力,ofo搬到了附近的互联网金融中心。这里也成为用户最熟悉的小黄车办公场所,也是媒体探访最多的地方。在互联网金融中心坚持几个月后,年9月,有消息称,ofo小黄车搬离了中关村。

除此之外,ofo可能再次精简人员。近期有报道称,年底ofo小黄车将精简超过一半的人员,从现有的多人减到多人。

相比办公场所搬迁和减员,最令ofo头疼的恐怕就是押金的问题了。目前,像刘旭一样没有退回押金的用户数量在千万级。

“ofo确实为退还押金做了很多努力,求生欲很强,决心很大。”经历过押金挤兑非常时期的简妮这样说。

但是ofo最近推出的“花式”退押金,引起了大众争议。11月28日,ofo上线“购物返现金”活动,用户购买商品可获返现金额,累计达到一定额度后,可根据返现金额提取“剩余押金”。

北京志霖律师事务所副主任赵占领指出,ofo为了解决押金退还的问题,想出了“购物返押金”等办法,其实是让用户授权同意,转而接受另外一种退押金的方式(并非直接退),事实上已经变更了之前与用户所签订的合同的内容,变更了押金退还的规则,那么,通常情况下需要双方协商一致才可行,用户有拒绝的权利。

在此之前,ofo为押金问题“绞尽脑汁”。去年11月,ofo和PPmoney合作押金理财项目,但因用户反应激烈而终止。之后,ofo小黄车又寻找新出路:99元押金可升级为金币,金币可用于APP内折扣商城消费。

广东法制盛邦律师事务所张建平表示,押金的存在是为了保障用户在使用自行车的时候,合理、非破坏的使用,如果用户满足条件,把自行车完好归还给共享平台的时候,平台应该按照用户要求退还押金。张建平称,ofo用户可以尝试集体诉讼或者公益诉讼的方式,要回押金。

戴威:当初创立ofo是“为了面子”

时间退回到年,出于对自行车的热爱,戴威与四位北大校友薛鼎、张巳丁、于信、杨品杰创立了ofo小黄车。这一度成为当时校园创业的佳话。

次年,在光华管理学院教室的双学位课堂上,接近ofo创业团队的吴华(化名)知道了这个叫做“ofo共享单车”的校园创业项目。那年盛夏,北大的校园因为创业的热潮而更加喧哗。彼时正是“大众创业、万众创新”口号响亮的时候,共享经济正在迅速走进人们的视野。学生创业中,诸如共享电动车、共享电池的项目也是层出不穷。看完这个共享单车的案例,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了一番,最后主导的观点认为,这行不通。因为在北大的校园里,“几乎人手一辆自行车。”吴华回忆道。

ofo的创始人戴威出生于年,是吴华的同龄人。他长着一张好学生的脸:五官周正,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照片里不苟言笑。本科四年里,他丢了五辆自行车。这个“痛点”让他相信,共享单车或许是个好主意。他和一起创业的伙伴们甚至“隐约地觉得这个东西未来全球会流行”。但戴威的心里也不是很有底。他之前做过的两个创业项目——刷夜咖啡馆和定制骑行,都先后夭折了。

年3月,北京街头的ofo小黄车。

ofo发布于年6月的启动宣言,吴华也看到了。戴威和他的小伙伴们在文章的结尾十分豪迈地写下了一句话:“一百多年来,有很多北大人改变了北大,也改变了世界。这一次,该轮到你了!”

就这样,戴威带着从各处借来万资金,踏上了ofo的创业冒险之旅。幸运的是,没过多久,ofo的业务就铺到了北京的五所高校,日订单量达到了两万笔。年1月,从金沙江创投的办公室走出来,戴威和他的伙伴张巳丁站在国贸三期的地下一层搜索了朱啸虎的名字,然后决定接受对方提出的A轮融资。

年上半年,有了资本“弹药”的ofo开始大举进军各大高校,不少在校大学生也成为平台入校的管理者。在中部地区某高校读大三的小杨就是其中一位,“当时还是挺幸运的,负责学校的运维管理。”当时ofo小黄车处于如日中天的快速发展阶段,毕业后,小杨顺利加入了所在城市的分公司。

“横向来看,这个团队本身已经足够优秀了。”吴华这样向新京报记者评价ofo的创始团队,“一批初出茅庐的北大人做这种事情,能做到这么大这么快,甚至还真正的跑了那么两年,真是很不容易了。”

然而,戴威曾在访谈中坦承,自己创业很大程度上是“为了面子”。此时的戴威或许不知道,在这个路口的后面,他将会怎样狂奔,跌倒和丢“面子”。

资本裹挟下,ofo“一路狂奔”

ofo业务持续增长,一切似乎都很顺利。不过随着资本一起来敲门的,还有发展观念的分歧。融资进入B轮时,腾讯投资合伙人夏荛表示了意向,前提是ofo走出校园,进入城市。但是戴威认为,校园是ofo最擅长的地方,他想用两年的时间,占领0所大学的市场。双方没有谈拢。一个月后,腾讯宣布投资摩拜单车。

错失进城的先机,被许多人认为是ofo最终命运的伏笔。不过,同为创业者的吴华,对戴威的想法更能感同身受一些。他还记得在那天的课堂上,ofo的早期员工分享了共享单车的财务模型。在校园这样封闭的环境中,ofo财务模型是能走得通的。运营成本主要来自校内人流的潮汐运动,是很容易算清楚的一笔账。然而一旦进入社会场景,要在巨大的城市里调配单车,初始的商业模型就不成立了。成本成了无底洞,事情麻烦起来。

“但是这个时候已经被资本开始裹挟着开始往前跑了。”吴华说道。因为投资了滴滴而“封神”的朱啸虎成了共享经济的鼓吹手,ofo的非正式发言人。为了维护ofo,他甚至在朋友圈里与马化腾公开互呛,并高调宣布:共享单车的战场将会在“三个月结束战斗”。

各路资本纷纷望风而动,只为了能在ofo融资中占据一席之地。“如果你人不在北京,基本上就投不进去了。”元璟资本合伙人刘毅然回忆ofo融资情景时说道。他们都怀抱着数字时代的新潮思想,这种思想认为,“用户并不知道自己要什么,所以需求是可以被创造的。”

持续涌入的投资已经让戴威应接不暇。砸钱投放,补贴拉新,成为第一,吞并第二,资本退出——这是互联网时代的独角兽剧本。免押金、撒红包、一元月卡等形形色色的活动一经采用便会被对手跟进,残酷的烧钱大战开始了。

公开数据显示,从年10月到年7月的十个月里,ofo先后进行了四轮融资,总额度超过88.9亿人民币。在此期间,在年初的ofo年会上,戴威表现得颇为“春风得意”,他奖励前三号员工纪拓一辆牧马人,授予前五号员工陈正江期权万;酒至酣处,现场有员工背诵出《滕王阁序》,戴威随手奖励他一万元。直到夜里一两点,戴威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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